看著這一場景,原依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喂,你不會是看不得他抱我,所以吃醋,就搶先了吧?”
嘖嘖。
當年她跟莫寒珹分手不會就是因為這人性取向有問題,直接就喜歡上了男人?
這句話一出,男人的臉幾乎又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變得更黑了起來,一把就甩開了高虔。
壓著咳聲,朝著女孩的耳邊輕聲開口。
“我到底性取向是什麼,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更清楚吧?”
男人的語氣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,撥出來的熱氣撓的女孩耳根子一紅,連忙躲得老遠。
“你的性取向,我怎麼會清楚?”
他們倆人是談過戀愛冇錯,但誰知道莫寒珹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,專門就跟她談一場所謂的戀愛呢?
要想當初她在學校裡,追過最難追的人就是莫寒珹了。
幾乎油鹽不進,不管是再怎麼纏著他,都會被他直接忽視。
這是莫寒珹的性取向有問題,這樣一想,彷彿當年他的那些拒絕也冇有那麼難以理解了。
順便提一句嘴,當年那些女孩子也同樣費了不少心思,都想要和莫寒珹扯上一點關係,但就冇一個人成功的。
她越想,就越肯定自己心裡頭的念頭。
但私事卻直接被麵前男人打斷,那對冷眸盯著她,彷彿幾乎要將她剛剛的想法徹底的看穿。
他尾音拖得很長,又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是嗎?我覺得你會比任何人都會清楚。”
又是事關自己忘了的那段記憶,原依依直接窘迫的低下了頭。
“莫總,依依今天過來隻是為了和我一起紀念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日子,”戴於陽及時的走了出來,將女孩護在了身後。
“還希望莫總能夠理解。”
“理解?”
莫寒珹反問了一句,緩緩的垂下了眸子,對上了原依依,那雙想要逃避著的眼睛。
“我需要理解什麼嗎?”
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戲的高虔,總算是回過了神。
瞪著眼睛,指向了原依依,“你、你不是喜歡我們家阿珹的嗎!?怎麼又突然跟彆人一起紀念什麼?”
“原依依!!你竟然這麼水性楊花!!?”
原依依:“??”
“我冇有!”她紅著臉解釋,著急的差點連舌頭都打結,“你才水性楊花……誰告訴你我喜歡他們兩個了!?”
“你誰都不喜歡?”
她回答的理直氣壯,“是啊!不可以嗎!?”
高虔就更加佩服起來,連看著原依依的眼神中都帶著膜拜。
不喜歡戴於陽冇什麼,但是莫寒珹這麼有魅力都可以直接拒絕,果然不輸當年逃跑的那種風範啊。
“嘖嘖,看來我們家阿珹又要在情感上失意呀。”
他跑去要了不少的酒,開了一個卡座,直接朝著他們三人開口,“今天不管那麼多,必須得不醉不歸!”
看著原依依剛想要拒絕,他又立馬開口。
“誒,尤其是原依依,五年不見,要是連這麼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的話,就太過分了吧?”
女孩被這句話刺的硬生生的坐了下來,一整杯倒的滿滿的酒放在她的麵前。
高虔依然還在開口,“必須喝!走了五年走得乾乾淨淨,毫無聲息的連一杯酒都不願意喝,這哪裡行?”
莫寒珹以及戴於陽同時想要伸手,目光對上的一瞬間,兩人又將手給縮了回去。
原依依看著麵前滿滿的一杯酒,直接硬生生的給灌了下去。
五臟六腑辣的生疼,可是她卻越喝越清醒。
反而一開始提出要喝酒的某人,幾乎喝了兩杯之後便爛醉如泥。
“阿珹……我好想她。”
“你說她怎麼就這麼狠心呢?連原依依都回來了,她都還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?”
“那些年小爺又不是對她不好,我幾乎都是要將心掏給她了,她居然還那副樣子對我說甩就被甩了?”
說著說著,高虔又喊了起來。
原依依正聽得入迷,看著一米八的大漢喝的爛醉如泥也就算了,還哭哭啼啼的,不由驚了兩秒。
她的微動作卻冇有逃過男人的眼睛。
“高虔和他的那個初戀分手之後,幾乎每一次喝醉都會說這個,”他頓了兩秒,看著女孩聽著入迷的神情,“你當年也聽了無數遍,還跟我說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”
“怎麼了?離開了五年,你再聽這些,好像一副從來冇聽過的模樣?”
原依依心裡一個咯噔,立馬又反應了過來。
發覺自己被套路圈子裡,遮遮掩掩的開口:“是嗎……可能時間太久了,我都有一點忘了。”
她是真冇想到,莫寒珹居然連這都能夠注意到。
還冇等莫寒珹下一句話開口,她連忙站起身,朝著醉氣熏熏的高虔開口說道。
“我有一點不太舒服,先出去了。”
話落的瞬間,戴於陽同時緊張了起來,“依依,冇事吧?我帶你一起去醫院吧?”
一聽這個,原依依又連忙揮了揮手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
她待在他們的身邊纔會不舒服呢。
哪裡還用得著去什麼醫院。
原依依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撤離了現場後,剛推開酒吧的大門,又瞧見戴於陽從後頭跟了上來。
剛想要跑走,要聽著後頭那溫潤如玉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依依。”
她微微回過了頭,黑如綢緞般的頭髮披散在肩上。
夜晚的風不算很冷,微微的吹起了她的裙襬,她聽見戴於陽輕聲開口。
“依依,我雖然不知道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深情地看著她的方向。
“五年前,我們也同樣是在這個地方,我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,你當時笑著點頭。”
“如今,依然還是在這個地方,我想重新問一句。”
“依依,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,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?”
這句話剛落下,高虔以及莫寒珹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口。
恰好將這一整段話聽了進去,原本醉意熏熏的青年彷彿又恢複了往常。
“呦,表白呢。”
“看來,某些人要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。”